第123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123 章
從奴良組出來，沈月又回了浦原商店一趟。她已經好幾次回現世“三過家門而不入”了，這次怎麽說也得回去一趟看看兩位師傅順便也交代一下昨天得知的新情報。
夜一師父是個閑不住的人並不是一直待在浦原商店裏，所以這次回來又沒看到她老人家沈月一點都不意外。幸好喜助師父是個技術宅男，幾乎一年四季都守在這間小小的店鋪裏，保準她每次回來絕對不會吃閉門羹。
一如平常那樣與喜助師父在那張小小的茶幾上面對面坐下，喝了茶聊了會家常，她也開始進入話題說起了正事。
從那個已經重覆了兩次的夢境，那座荒廢的本丸，那棵枯萎的萬葉櫻，從狐之助那得知的關於萬葉櫻與本丸之間的關系，還有她對那座本丸的猜測，她都一一詳細敘述給了他聽。
浦原喜助一邊安靜地聽著一邊陷入沈思，等她說完後他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相信自己的直覺吧小月，你從小就很少做夢，雖然不能說你的每一個夢都有蘊意，但是如果這個夢是與桐音有關的話那麽我覺得這就不是簡單的夢。”
聽著他的話沈月有些茫然：“我小時候有做過關於她的夢嗎？”
自打有記憶以來她印象中自己的確很少做夢，更別說關於桐音的夢了。
“沒有呢。”浦原喜助搖了搖頭：“至少你從未跟我們提起過，但是正因為這樣所以才顯得這兩次重覆的夢並不簡單啊。只不過……”說到這裏他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如果夢裏的那個本丸確實是神隱了的甲001，也的確是桐音的本丸與她的付喪神三日月宗近，那麽我們或許要做好心理準備，桐音她或許已經……”
已經遭遇不測了。
意識到喜助師父沒說出口的最後幾個字沈月怔了片刻，她昨晚失眠思考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她不斷反覆回憶著夢境裏的一切試圖找出任何可以可以證明這座本丸曾經審神者身份的細節，也一直在思考著到底要怎麽找到那座本丸，要如何讀取到那棵枯萎的萬葉櫻中所記錄的記憶。
她想到很多很多，卻從來沒去想過，如果那真是桐音的本丸到底代表著什麽。
不，或許只是她心裏早意識到了卻並不敢真正去深思，如今這件事被喜助師父點破提出，關於那座本丸的所有細節再一次在她腦海裏閃現。
殘破的前院，被厚厚一層看不出是汙垢還是發黑的血跡覆蓋的小路，塌方的屋體，還有毫無聲息死寂一樣的氣氛。
那是一座完完全全已然荒廢了許久的本丸，早已不存在任何付喪神或者審神者存在的痕跡與氣息。如果桐音還活著，她會讓自己珍愛的本丸落到那般下場嗎？
看著沈默下去的沈月，浦原喜助有些擔憂：“小月……”
“我沒事。”她重新擡起頭，與桐音如出一轍的那雙眸子不見任何方才的情緒：“這難道不是在成為審神者之前就已經有預料到的結果之一嗎？沒什麽驚訝於不能接受的。反而是師父你和夜一師父……”
兩位師父與桐音的感情定然是很深的吧，特別是夜一師父，她一直都在等著她給她帶來關於桐音的好消息。
浦原喜助沈默了半響似乎也想起了關於以前的許多回憶，隨後嘆了口氣：“沒關系，我想夜一桑她或許早也做好心理準備了。而且這也暫時也只是我們自己猜測，等你真的找到那座本丸了再說吧。”
“嗯……”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看著神情不自覺暗淡下去的少女，浦原喜助臉上恢覆了以往不正經的笑容，笑嘻嘻地轉移話題：“既然你剛才提到了萬葉櫻與付喪神的關系，那麽就不得不說一下我最近的研究結果了。”
沈月擡頭，果然被他所說的話題給吸引了過去：“研究結果？和萬葉櫻有關系？”
“正確來說是和付喪神有關系。你忘記了嗎，你第一次帶你家那幾個回來時我在他們身上做了些研究。”
“啊……”說到這個她倒是想起來了，她的確拜托過喜助師父研究一下他們身上的靈力與暗墮，看是否能凈化他們身上的暗墮。難道說……
“師父你有辦法了？”
浦原喜助想了想，最後站了起身：“你跟我來。”
沈月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地下實驗室。實驗室裏的陳放擺設一如記憶裏那麽灰暗雜亂，喜助師父下來後很快就投身進文件海裏開始翻找文件了，過了好一會才從某個櫃子的角落裏抽出一沓文件遞給她。
“這個是上次分析出來的關於你家付喪神靈力的鑒定資料，也包括了他們身上暗墮的屬性與靈力。”
沈月翻看了兩眼，不解道：“有什麽問題嗎？”
“之前我一直沒搞明白，付喪神的靈力應該是由顯現他們的審神者所提供的，既然審神者本身沒問題，而你的靈力裏又擁有凈化之力，那暗墮付喪神的身上的暗墮為什麽不能得到凈化呢？”
認真思考了一下喜助師父的話，沈月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師父你是想說，因為萬葉櫻？”
“沒錯。”浦原喜助唰得一下打開了扇子連連點頭肯定了她的話：“萬葉櫻作為本丸的靈力根源與本丸和出生在本丸裏的付喪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按照方才你所說的，這三者之間可謂是共同命運體可以相互影響。”
“因為萬葉櫻受到了汙染所以丁001遭受了詛咒，而萬葉櫻同樣也因為付喪神的暗墮而受到了影響，萬葉櫻再將受到了暗墮侵染的靈力再回饋到付喪神身上。只要付喪神還需要萬葉櫻提供的靈力那麽這種惡性循環就永遠不會停止。”
居然是這樣子嗎？聽完浦原喜助的分析沈月下意識皺了皺眉。
“師父你有辦法嗎？”
浦原喜助答得毫不猶豫：“有啊，簡單來說只要把本丸與萬葉櫻之間的關系切斷就行了。”
“……”沈月一時間分不清師父是認真的還是在逗她玩。
她當然知道只要切斷付喪神與萬葉櫻之間的關系就能解決問題，但問題到底要怎麽做？她曾經想過將萬葉櫻從本丸裏拔除掉但被淳也給否定了，因為萬葉櫻與本丸之間是共生關系，如果萬葉櫻枯萎了本丸的靈力也會枯竭，就如同夢裏那個本丸那般。付喪神離不開本丸，本丸也離不開萬葉櫻，因此根本沒辦法切斷三者之間的關系。
“沒辦法做到？”看著沈月為難的表情浦原喜助了然地笑了：“沒關系，那我還有一個辦法，既然沒辦法切斷根源那就直接把根源凈化了。”
直接凈化萬葉櫻嗎？沈月沈思了一會後搖了搖頭。
“不行，我嘗試過了，就算以我的神力去凈化也只能維持十幾分鐘而已。”
之前為了感謝燭臺切的醒酒湯她曾讓萬葉櫻短暫盛開過，也就那一次她用靈力觸探過萬葉櫻根部，大抵是因為生長在本丸又連接著時空節點所以萬葉櫻本身也擁有著超越時空的能力，因此憑她再能耐也沒辦法將這萬葉櫻完全凈化。
“唔……”浦原喜助也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如果連你也做不到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另一個人能做到了。”
“誰？”
“鍛造之神一目連。”
聽到這名字沈月瞬間啞言。
她之前與浦原喜助確實猜測過在時之政府背後支持著的神明就是一目連，但至今為止她從未在現代見過一目連，僅僅依靠猜測根本沒辦法做什麽，更別談求一目連幫她解決丁001的暗墮。
假設時之政府背後的神明真的是一目連，那麽她反而更加不能開口讓一目連幫這個忙。因為時政下暗墮的本丸並不止丁001，她又要如何開口讓一目連去為她，為她的本丸破這個先例呢？
討論了這麽久所有辦法都被一一否決，也就是說，目前為止暗墮的事情是無解的。
“會失望嗎？”重新回到客廳，看著沈默不語的沈月浦原喜助問道。
沈月卻搖了搖頭：“我並不在意他們暗墮與否，但我不在意並不代表他們不在意，刀劍付喪神似乎都是自尊心比較強的生物，雖然他們從來沒說過但我知道，他們一直都認為暗墮是他們曾經背叛過曾經主人留下的汙點，而擁有這樣汙點的他們配不上我。所以，與其說是失望還不如說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浦原喜助斂去笑容安靜地看著她好幾秒。
“其實，也不是非要找一目連不可，還有一個方法。”他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小月，你身上擁有著一目連的神格，你有沒想過……成為神明呢？”
沈月怔忪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師父，整整兩秒鐘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
浦原喜助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桐音為什麽要不顧後果也要將神格傳授於你，真的只是單純地為了讓你擁有一份神力來自保嗎？”
“……師父的意思是，她想讓我成為神明？”說著她又搖頭否認了：“擁有神格並不代表就能成為神明，神明本就自人類的願望中誕生，人類要成為神明又談何容易？古往今來，日本八百萬神明裏也沒聽說過幾個神明由人類進化成的。如果她將神格安置到我身上是為了在未來期望著我成為神明，那她也太看得起我了……”
浦原喜助低下頭默默地喝了口茶，等再次擡起頭時他嘴角已然掛上讓人深思的弧度。他沒有解釋什麽，只是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好友傾盡一切交換而來的少女，意味深長笑了，道：
“一切，皆有可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從奴良組出來，沈月又回了浦原商店一趟。她已經好幾次回現世“三過家門而不入”了，這次怎麽說也得回去一趟看看兩位師傅順便也交代一下昨天得知的新情報。
夜一師父是個閑不住的人並不是一直待在浦原商店裏，所以這次回來又沒看到她老人家沈月一點都不意外。幸好喜助師父是個技術宅男，幾乎一年四季都守在這間小小的店鋪裏，保準她每次回來絕對不會吃閉門羹。
一如平常那樣與喜助師父在那張小小的茶幾上面對面坐下，喝了茶聊了會家常，她也開始進入話題說起了正事。
從那個已經重覆了兩次的夢境，那座荒廢的本丸，那棵枯萎的萬葉櫻，從狐之助那得知的關於萬葉櫻與本丸之間的關系，還有她對那座本丸的猜測，她都一一詳細敘述給了他聽。
浦原喜助一邊安靜地聽著一邊陷入沈思，等她說完後他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相信自己的直覺吧小月，你從小就很少做夢，雖然不能說你的每一個夢都有蘊意，但是如果這個夢是與桐音有關的話那麽我覺得這就不是簡單的夢。”
聽著他的話沈月有些茫然：“我小時候有做過關於她的夢嗎？”
自打有記憶以來她印象中自己的確很少做夢，更別說關於桐音的夢了。
“沒有呢。”浦原喜助搖了搖頭：“至少你從未跟我們提起過，但是正因為這樣所以才顯得這兩次重覆的夢並不簡單啊。只不過……”說到這裏他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如果夢裏的那個本丸確實是神隱了的甲001，也的確是桐音的本丸與她的付喪神三日月宗近，那麽我們或許要做好心理準備，桐音她或許已經……”
已經遭遇不測了。
意識到喜助師父沒說出口的最後幾個字沈月怔了片刻，她昨晚失眠思考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她不斷反覆回憶著夢境裏的一切試圖找出任何可以可以證明這座本丸曾經審神者身份的細節，也一直在思考著到底要怎麽找到那座本丸，要如何讀取到那棵枯萎的萬葉櫻中所記錄的記憶。
她想到很多很多，卻從來沒去想過，如果那真是桐音的本丸到底代表著什麽。
不，或許只是她心裏早意識到了卻並不敢真正去深思，如今這件事被喜助師父點破提出，關於那座本丸的所有細節再一次在她腦海裏閃現。
殘破的前院，被厚厚一層看不出是汙垢還是發黑的血跡覆蓋的小路，塌方的屋體，還有毫無聲息死寂一樣的氣氛。
那是一座完完全全已然荒廢了許久的本丸，早已不存在任何付喪神或者審神者存在的痕跡與氣息。如果桐音還活著，她會讓自己珍愛的本丸落到那般下場嗎？
看著沈默下去的沈月，浦原喜助有些擔憂：“小月……”
“我沒事。”她重新擡起頭，與桐音如出一轍的那雙眸子不見任何方才的情緒：“這難道不是在成為審神者之前就已經有預料到的結果之一嗎？沒什麽驚訝於不能接受的。反而是師父你和夜一師父……”
兩位師父與桐音的感情定然是很深的吧，特別是夜一師父，她一直都在等著她給她帶來關於桐音的好消息。
浦原喜助沈默了半響似乎也想起了關於以前的許多回憶，隨後嘆了口氣：“沒關系，我想夜一桑她或許早也做好心理準備了。而且這也暫時也只是我們自己猜測，等你真的找到那座本丸了再說吧。”
“嗯……”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看著神情不自覺暗淡下去的少女，浦原喜助臉上恢覆了以往不正經的笑容，笑嘻嘻地轉移話題：“既然你剛才提到了萬葉櫻與付喪神的關系，那麽就不得不說一下我最近的研究結果了。”
沈月擡頭，果然被他所說的話題給吸引了過去：“研究結果？和萬葉櫻有關系？”
“正確來說是和付喪神有關系。你忘記了嗎，你第一次帶你家那幾個回來時我在他們身上做了些研究。”
“啊……”說到這個她倒是想起來了，她的確拜托過喜助師父研究一下他們身上的靈力與暗墮，看是否能凈化他們身上的暗墮。難道說……
“師父你有辦法了？”
浦原喜助想了想，最後站了起身：“你跟我來。”
沈月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地下實驗室。實驗室裏的陳放擺設一如記憶裏那麽灰暗雜亂，喜助師父下來後很快就投身進文件海裏開始翻找文件了，過了好一會才從某個櫃子的角落裏抽出一沓文件遞給她。
“這個是上次分析出來的關於你家付喪神靈力的鑒定資料，也包括了他們身上暗墮的屬性與靈力。”
沈月翻看了兩眼，不解道：“有什麽問題嗎？”
“之前我一直沒搞明白，付喪神的靈力應該是由顯現他們的審神者所提供的，既然審神者本身沒問題，而你的靈力裏又擁有凈化之力，那暗墮付喪神的身上的暗墮為什麽不能得到凈化呢？”
認真思考了一下喜助師父的話，沈月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師父你是想說，因為萬葉櫻？”
“沒錯。”浦原喜助唰得一下打開了扇子連連點頭肯定了她的話：“萬葉櫻作為本丸的靈力根源與本丸和出生在本丸裏的付喪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按照方才你所說的，這三者之間可謂是共同命運體可以相互影響。”
“因為萬葉櫻受到了汙染所以丁001遭受了詛咒，而萬葉櫻同樣也因為付喪神的暗墮而受到了影響，萬葉櫻再將受到了暗墮侵染的靈力再回饋到付喪神身上。只要付喪神還需要萬葉櫻提供的靈力那麽這種惡性循環就永遠不會停止。”
居然是這樣子嗎？聽完浦原喜助的分析沈月下意識皺了皺眉。
“師父你有辦法嗎？”
浦原喜助答得毫不猶豫：“有啊，簡單來說只要把本丸與萬葉櫻之間的關系切斷就行了。”
“……”沈月一時間分不清師父是認真的還是在逗她玩。
她當然知道只要切斷付喪神與萬葉櫻之間的關系就能解決問題，但問題到底要怎麽做？她曾經想過將萬葉櫻從本丸裏拔除掉但被淳也給否定了，因為萬葉櫻與本丸之間是共生關系，如果萬葉櫻枯萎了本丸的靈力也會枯竭，就如同夢裏那個本丸那般。付喪神離不開本丸，本丸也離不開萬葉櫻，因此根本沒辦法切斷三者之間的關系。
“沒辦法做到？”看著沈月為難的表情浦原喜助了然地笑了：“沒關系，那我還有一個辦法，既然沒辦法切斷根源那就直接把根源凈化了。”
直接凈化萬葉櫻嗎？沈月沈思了一會後搖了搖頭。
“不行，我嘗試過了，就算以我的神力去凈化也只能維持十幾分鐘而已。”
之前為了感謝燭臺切的醒酒湯她曾讓萬葉櫻短暫盛開過，也就那一次她用靈力觸探過萬葉櫻根部，大抵是因為生長在本丸又連接著時空節點所以萬葉櫻本身也擁有著超越時空的能力，因此憑她再能耐也沒辦法將這萬葉櫻完全凈化。
“唔……”浦原喜助也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如果連你也做不到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另一個人能做到了。”
“誰？”
“鍛造之神一目連。”
聽到這名字沈月瞬間啞言。
她之前與浦原喜助確實猜測過在時之政府背後支持著的神明就是一目連，但至今為止她從未在現代見過一目連，僅僅依靠猜測根本沒辦法做什麽，更別談求一目連幫她解決丁001的暗墮。
假設時之政府背後的神明真的是一目連，那麽她反而更加不能開口讓一目連幫這個忙。因為時政下暗墮的本丸並不止丁001，她又要如何開口讓一目連去為她，為她的本丸破這個先例呢？
討論了這麽久所有辦法都被一一否決，也就是說，目前為止暗墮的事情是無解的。
“會失望嗎？”重新回到客廳，看著沈默不語的沈月浦原喜助問道。
沈月卻搖了搖頭：“我並不在意他們暗墮與否，但我不在意並不代表他們不在意，刀劍付喪神似乎都是自尊心比較強的生物，雖然他們從來沒說過但我知道，他們一直都認為暗墮是他們曾經背叛過曾經主人留下的汙點，而擁有這樣汙點的他們配不上我。所以，與其說是失望還不如說我不想讓他們失望。”
浦原喜助斂去笑容安靜地看著她好幾秒。
“其實，也不是非要找一目連不可，還有一個方法。”他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小月，你身上擁有著一目連的神格，你有沒想過……成為神明呢？”
沈月怔忪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師父，整整兩秒鐘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
浦原喜助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桐音為什麽要不顧後果也要將神格傳授於你，真的只是單純地為了讓你擁有一份神力來自保嗎？”
“……師父的意思是，她想讓我成為神明？”說著她又搖頭否認了：“擁有神格並不代表就能成為神明，神明本就自人類的願望中誕生，人類要成為神明又談何容易？古往今來，日本八百萬神明裏也沒聽說過幾個神明由人類進化成的。如果她將神格安置到我身上是為了在未來期望著我成為神明，那她也太看得起我了……”
浦原喜助低下頭默默地喝了口茶，等再次擡起頭時他嘴角已然掛上讓人深思的弧度。他沒有解釋什麽，只是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好友傾盡一切交換而來的少女，意味深長笑了，道：
“一切，皆有可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